在 过去的几个月里，艺术品市场的一切都不像往常一样。但人们常说：除了死亡、税收和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的拍卖会成功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是确定的。

没错，artnet价格数据库的信息显示，这位美国波普艺术的绝对偶像人物是今年五月拍场上最畅销的艺术家。考虑到纽约的夜间拍卖专场（通常包括至少一件沃霍尔的八位数作品）被推迟到仲夏，这种情况就更值得留意了。

不过，数据同样显示，在疫情隔离期间，沃霍尔的市场和其它艺术品交易一样，也出现了大幅下跌。上个月，这位市场最好的艺术家总销售额是290万美元——比2019年5月的总销售额少了97.5%，当时的收入是1.155亿美元。

你可能会说，“因为没有大型拍卖，总销售额当然会下降——没有足够的作品能卖出。”但事实上，这种观点是不正确的。2020年5月，市面上共售出了117件安迪·沃霍尔作品，从1957年的平版画（在artnet线上拍卖上以8400美元成交），到1967年玛丽莲·梦露的亮粉色系列（在Gonnelli Casa D 'Aste拍卖上以82290美元成交）。

的确，上个月市场中沃霍尔作品的数量比2019年5月减少了40%。但比数量下降更引人注目的是价格的下降。去年5月，沃霍尔的作品在拍卖会上的平均售价为583313美元。上个月，这一数字降至24941美元。

这种转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拍卖行仍主要局限于线上销售，而在网上，卖家历来对拍卖100万美元以上的作品持谨慎态度（尽管这种情况正在逐渐改变）。与此同时，去年5月在佳士得纽约晚间拍卖中，沃霍尔的两幅作品分别以1930万美元和5300万美元的价格拍出。

不过，即便在隔离时期拍卖行的业务开展有着种种限制，沃霍尔仍独占鳌头，这也是有道理的。他被称为“艺术品市场的道琼斯指数”——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生态系统运行状况的风向标。因为沃霍尔作品除了价格高达八位数的六十年代丝网印刷作品之外，几乎每个价位都有，从1000多个版本的限量印刷品到照片和平版画。另外，还有很多“沃霍尔风格”的作品，几乎贯穿了整个拍卖季。

在这种情况下，安迪·沃霍尔价格较低的作品在各种线上销售中都很受欢迎，可能是卖家相信，即使他们无法亲眼看到沃霍尔的作品，艺术家这种“品牌效应”也会继续与他们产生共鸣——因为如果要为知名度较低的作品支付高价，大家都会感到紧张。同样的因素可能也推动了上个月拍场中第二畅销的艺术家毕加索的销售，他作品的总成交额为240万美元。（排在第三位的是乔治·康多，总成交额为190万美元，这个金额很大程度上来自苏富比线上拍卖中一幅昂贵的立体画派肖像画，这幅画以150万美元的价格拍出。)

另外，沃霍尔在今年4月就已经是最畅销的艺术家了——当月的总成交额为150万美元。3月，沃霍尔在拍卖会上排名第三，仅次于乔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和韦恩·第伯（Wayne Thiebaud）。

因此，如果我们把沃霍尔的市场看作是整个艺术市场的缩影，那么有一点是明确的：人们现在还在进行交易——但除非特殊情况，很难在短期内回归隔离前的价格水平。

文丨Julia Halpe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