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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圈最大的谎言——女王求画六年,七十二次登门才得到一幅弗洛伊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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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范.米格伦


汉.范.米格伦在工作室


文/张鸿宾



汉.范.米格伦(Han van Meegeren)这个名字不仅仅在二十世纪艺术界如雷贯耳,即便放在整个艺术史的花丛中也照样是独占鳌头的奇葩一朵。米格伦是有史以来最成功、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品伪造大师(赝品)。米格伦的专长是模仿维米尔的绘画,他凭借模仿维米尔的赝品,积累了以今天的货币计算价值超过 50 亿美元的财富。范米格伦在二战后一度成为民族英雄,当时有人透露他在纳粹占领荷兰期间将一幅伪造的作品卖给了纳粹元帅赫尔曼.戈林。然而,没有什么比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艺术品,或者可能是一文不值的赝品,更让艺术品收藏家、博物馆感到恐惧的了。因此,欧美司法系统对于艺术品伪造者的追责和惩罚也毫不手软。



汉·范·米格伦伪造了德克·范·巴布伦的作品《妓女》


  我们称之为“赝品”的这个词,在英文里是“Art forgery”,即艺术品伪造,是指有人假冒创作者的名义进行克隆、仿冒的伪艺术品。在欧洲司法体系中,除了制作“赝品”是一种犯罪外,制作“false document ”(虚假文件)同样也是一种犯罪。虚假文件(false document )是作者旨在通过制作看似真实的文件,来增加事件的真实程度,让人相信所呈现的内容是真实的,而且虚假文件在某种程度上的传播速度要大于真实的传播速度,其给社会造成的伤害不比“赝品”小,特别是当以讹传讹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时。






汉.范.米格伦在工作室



范·米格伦在这里伪造了以马忤斯的《基督与门徒》,后来以约 30 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谎言比真相传播得更远


  2018年麻省理工学院曾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过一篇题为《虚假新闻比真实故事传播得更快》的研究文章。该学院的三位学者发现虚假新闻的传播速度比真实新闻快得多,而且差距大。其研究结果表明:人类而非机器人是传播误导性信息的主要原因。参与这项研究的教授 Sinan Aral 说:“我们发现,在所有类别的信息中,谎言比真相传播得更远、更快、更深、更广,虚假新闻故事被转发的可能性比真实故事高 70%”。


弗洛伊德在为女王画像




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


  如果拿当下艺术圈流传甚广且耳熟能详的一个“弗洛伊德为英国女王画像”的段子来验证上述实验的话,其结果完全符合实验的所有特征。



网上关于弗洛伊德

为女王画像形形色色的文章



“弗洛伊德为英国女王画像”


  关于“弗洛伊德为英国女王画像”段子的出处无从追溯,然而,就是这个无法溯源的段子,却又神奇的活跃在各大艺术媒体上,是一个尘嚣甚上般的神奇存在!当你在百度输入“弗洛伊德为女王画肖像”几个关键词时,立刻会出现题为诸如:“为了一张“不好看”的肖像,英国女王去他画室72次”、“让英国女王求画72次的画家—卢西安·弗洛伊德”、“英国女王向他求画6年,最后只得到一张丑肖像!_”、“英女王七十二次求画像,弗洛伊德“病态”画为什么受欢迎.”等不一而足的百余个条目。倘若这些不入流的段子出现在名不经传的媒体上也就罢了,类似的文章不仅出现在标榜其“高质量的知识、专业、经验和见解平台”的“知乎”上;更出现在具有“全球视野 纵览全局”的“凤凰新闻”上时,因为其公信力与影响力,而使以讹传讹的传播速度和危害程度就会显得更甚!



网上《知乎》文章节选图




《知乎》文章节选


  附一,《知乎》文章节选:“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派王室工作人员去请弗洛伊德到王宫来为自已画一幅肖像,弗洛伊德正在画室里为一个乡下村妇画画,听王室人员说明来意後,头也没抬地说道:“我正忙着,如果女王实在想叫我画,那就请她到我这里来,我抽空给她画一张。就这样,女王一次次满心欢喜地上门,弗洛伊德不是说他正在画画,就是说他正在休息,或者说他正在会客,总是没有时间,让她再等等。女王总是谦和地说:“没关系,我能等的”。


  6年过去了,女王一共上门71次,却始终没能如愿。当女王又一次上门时,弗洛伊德终于答应给女王画一幅肖像。女王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画作上,眼中闪烁着无限敬仰,只听她喃喃地说:“6年72次,我终于让弗洛伊德给我画了一幅画,我是多么幸福啊!”下图就是英女王六年72次求的画像。这幅女王画,参加了2012年庆祝女王登基50周年大型画展,如今已是白金汉宫里最名贵的一幅画。”


网上“凤凰新闻”文章节选图



“凤凰新闻”文章节选


  附二,“凤凰新闻”文章节选:“曾有人问女王,弗洛伊德把您画得这么难看,您为什么还将它当做珍宝呢?女王一脸虔诚地回答:“弗洛伊德是当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他的艺术风格独一无二。他的每一笔、每一点,都是高贵的艺术结晶。在我眼里,这幅画绽放出神圣和高贵的光芒,我只能深深地敬畏和崇拜,任何轻慢和不屑,都是对神圣艺术的亵渎。“女王感慨万千地说:“6年啦,72次,我终于求到了弗洛伊德的画作,我是多么幸福啊!”她亲自感谢弗洛伊德,并表示“我非常欣赏您的调色技巧”。



安迪·沃霍尔 (Andy Warhol)

的伊丽莎白二世女王丝网版画



  在另外一篇题为《画家弗洛伊德画英国女王被误解为有意刁难,这属实是误会!》的文章里是这样描述这个事件的:“英国女王求画艰辛,不是弗洛伊德不给面子,是他不愿意妥协,不愿意做打折扣的创作......这两点,可以说是进退两难,因此弗洛伊德才会果断拒绝英国女王,最后经过6年谈判,他终于勉强答应,但提了要求,就是坚持要女王到自己画室做模特,女王需要应弗洛伊德的召唤隔三差五的前来画家的画室顶着王冠坐得笔挺,给弗洛伊德做模特。最后前前后后女王到弗洛伊德画室至少72次,才完成这幅作品。”



艺术家 Andrew Festing绘制的女王肖像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总之,读罢上述文字,给人的总体感觉好像是一个京城的胡同串子,跑街走巷地在向画家讨要一幅字画似的,就连两人对话都充斥着市井小民俗不可耐的烟火气,全然没有皇家礼仪严明戒律和女王君临天下威风八面该有的样子……这样的描述符合客观事实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我特意查阅了英国本土的许多新闻与艺术媒体,以下是英国权威媒体对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的报道。虽然是说的是同一个事件,但其情形却与国内媒体描述的大相径庭。为了客观地呈现外媒报道,我将原文直接拷贝后贴出来,译文也用翻译软件采用直译的形式,以免带有歧义和主观色彩。


  一、2018 年 1 月 10 日发表在《布里奇曼Bridgeman》上的文章《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肖像》,作者:卡特里娜·辛里森Katrina Hinrichsen)


  原文:Lucian Freud’s portrait, which was deemed controversial, presents a characteristically unflinching view of his sitter. Unlike major artists before him, Freud was not commissioned to paint the portrait of his monarch: he had to ask. Nevertheless the Queen agreed and over a 19-month period, Britain’s monarch sat for Britain’s painter. His depiction has received mixed criticism – some finding it refreshingly ‘honest’ while others regard it as ‘unflattering’.


  直译文:卢西安·弗洛伊德的肖像被认为是有争议的,它呈现了其模特特有的坚定不移的看法。与之前主要艺术家不同,弗洛伊德没有被委托为其女王画肖像——他必须提出请求。尽管如此,女王还是同意了,并且在十九个月的时间里,英国女王为画家而坐。他的作品受到了褒贬不一的批评——一些人认为它令人耳目一新“诚实”,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它“不讨人喜欢”。



罗尔夫·哈里斯为伊丽莎白二世画的肖像



  二、2022 年 5 月 27 日发表在《乡村生活Country Life》上的文章——《女王的官方肖像:70年来超过 1,000 次,最非凡的七幅画作The Queen’s official portraits: Seven of the most extraordinary paintings from 70 years and over 1,000 sittings》,作者:夏洛特穆林斯(Charlotte Mullins)


  原文:“For 18 months, in a conservation studio in the heart of St James’s Palace in London, an unlikely duo were hard at work. In June 2000, The Queen agreed to be painted by Lucian Freud (1922–2011), the greatest portrait painter of the 20th century. Freud had wanted to paint her at his Kensington studio, where he felt most in control, but The Queen preferred sittings to take place at Buckingham Palace. The Friary Court picture-conservation studio at St James’s Palace was their unlikely compromise and The Queen sat for Freud in a gilt armchair against a plain wall that was lit from above.”


  直译文:十八个月来,在伦敦圣詹姆斯宫中心的一个保护工作室里,这对不太可能的二人组正在努力工作。2000 年 6 月,女王同意由二十世纪世纪最伟大的肖像画家卢西安·弗洛伊德 (Lucian Freud,1922-2011) 创作。弗洛伊德曾想在他的肯辛顿工作室为她作画,在那里他感觉最有控制力,但女王更喜欢在白金汉宫举行会议。圣詹姆斯宫的修道院图片保护工作室是他们不太可能的妥协,而女王坐在弗洛伊德的镀金扶手椅上,靠着从上方照亮的普通墙壁。



2010 年 10 月 11 日,英国南安普敦,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在南安普敦码头参观冠达邮轮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号的新邮轮时,在女王的房间里看着一幅新委托的她自己的肖像


  关于弗洛伊德为女王画肖像画这个事情,在英国本土也算是一个最大的艺术新闻,因此,各大媒体竞相报道。我之所以在众多媒体中,挑选了以上两个作为陈述事实的依据,是因为这两个媒体在业界的专业性和权威性。前者《布里奇曼Bridgeman》是世界最大的艺术品复制档案馆之一,由Harriet Bridgeman于 1972 年创立,《布里奇曼Bridgeman》在伦敦、巴黎、纽约和柏林都有常设机构,与全球各地博物馆、艺术收藏品和艺术家合作;后者《乡村生活》创刊于1897 年,迄今已有一百二十五年的历史。它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关于英国生活方式的杂志。其无与伦比的权威、精湛的摄影和世界级的写作确保了它作为英国真正伟大的杂志之一的地位。)



弗洛伊德工作室



  国内外媒体对弗洛伊德为女王画肖像这一同一个事件报道的不同之处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也恰恰是在在两个方面的明显差异,最能说明其谎言的荒谬性!

  第一, 关于肖像画的性质:委托肖像画?还是非委托肖像画?

  第二, 关于肖像画绘制的地点:是弗洛伊德工作室?还是白金汉宫里的圣詹姆斯宫?


  英国的肖像画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已知最早的英国皇室肖像画是 1505 年为霍尔拜因为亨利七世国王创作的。皇室肖像画在其社会与政治生活中,起着独特的和不可替代的作用。其肖像画除了展示财富和地位以外,肖像画则成为塑造公众对君主看法的一种方式。在特定的时期皇室以委托人的方式,寻找一位画家为自己绘制肖像画。皇室则有一套完整委托肖像画的规则,其中包括:肖像画姿、肖像画尺寸、佣金、绘制周期等合同条款。


  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显然不是皇室委托的,而属于非委托肖像画,即:弗洛伊德主动提出为女王画像,并且在征得女王同意后而进行的绘画活动。在以上引用《布里奇曼Bridgeman》文中,已经非常明确的说明了这一点:“卢西安·弗洛伊德的肖像被认为是有争议的,它呈现了其模特特有的坚定不移的看法。与之前主要艺术家不同,弗洛伊德没有被委托为其女王画肖像——他必须提出请求。尽管如此,女王还是同意了……”。





伊丽莎白二世女王与北爱尔兰副首席部长马丁·麦吉尼斯和爱尔兰司法与平等政府部长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共同揭幕肖像



  此文中特别强调:弗洛伊德“与之前主要艺术家不同”。这个“不同”是因为之前所有为女王画像的艺术家,如:塞西尔·比顿、彼得罗·安尼戈尼等都是皇室委托其进行的,而弗洛伊德则是主动提出要求为女王画像。

  关于弗洛伊德画像的地点,根据为弗洛伊德撰写了两本传记的作家威廉·费弗 (William Feaver) 的记载:“在弗洛伊德与女王谈判六年后,伊丽莎白二世女王的画作于 2001 年揭幕。女王在圣詹姆斯宫的一间工作室里摆了一系列的坐姿”;《乡村生活》中也明确无误的指出“弗洛伊德曾想在他的肯辛顿工作室为她(女王)作画,在那里他感觉最有控制力,但女王更喜欢在白金汉宫中进行。圣詹姆斯宫的安全保护措施是他们不太可能妥协的……”




圣詹姆斯宫(St. James's Palace)外观



  圣詹姆斯宫(St. James's Palace)是伦敦历史最悠久的宫殿之一。它坐落在圣詹姆斯区的蓓尔美尔街上,它至今仍然是英国君主的正式王宫,且在英国各王宫中居于首位。





圣詹姆斯宫前的卫兵



  圣詹姆斯宫仍然是一个运作中的王宫,而且也是具法定地位的正式宫廷,因此,外国大使仍会在这里接受英国君主的官方认可和委任,虽然他们在这之前会先被接待到白金汉宫去谒见王室成员。


  圣詹姆斯宫是现时伦敦仅有四座由英国御林军负责防务和警卫的建筑物之一(另外三处分别是白金汉宫、克拉伦斯馆及骑兵卫队总部)。





圣詹姆斯宫的王座室



国内媒体中关于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最荒唐可笑之处,是“女王六年,七十二次登门”之说。仅此一处就说明作者不仅缺乏最起码的判断逻辑和生活常识,而且对英国皇室文化缺乏最基本的了解。


  作为全球最保守、最传统的大英帝国的皇室,关于起居、食宿、接待、出行、访问等有一整套严格的行为与礼仪准则。亚历山德拉.霍夫在“王室必须遵守的26条最荒谬的严格规则”一文中透露:皇室成员的行为举止有严格的限制和规定。如:女王的丈夫菲利普亲王在出行时,被要求必须走在女王身后;两个继承人不能一起飞,以防万一发生悲剧。威廉王子的两个儿子必须与他分开飞行;皇室成员中只有已婚妇女才戴头饰;皇室成员很少吃贝类。这不是一项要求,而是包括伊丽莎白女王在内的许多皇室成员都遵守的明智规则,因为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增加了。





圣詹姆斯宫皇家礼拜堂



  当女王是否吃贝类这样精细、微小的生活细节,都有如此严苛的限制时,谁还会相信女王能像一个一个外卖小哥一样自由穿梭于伦敦的街头,亲自跑到弗洛伊德的家里,而且还是七十二次之多!


   文以至此,那些所谓的女王求弗洛伊德画像,且亲自登门七十二次的谎言也不攻自破了吧!虽然“赝品”和虚假文件同属艺术欺诈的范畴,但是前者的目的是以窃取利益为目的,而本文中“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的谎言则看不出直接的的利益目的。如果不是为了获取利益,制造这样的谎言意欲何为?





西莉亚·保罗



“吾穿井得一人”的笑话


 在穷尽了所有想象去破解谎言制造者的意图而始终不得其解的情兴下,我尽量从善意的角度出发,去揣摩这个谎言制造者的意图:此人大概想表达自己对社会现实中,权利对艺术羁绊与制约的强烈不满,因愤懑所付诸的报复行动,他(她)用象征和暗喻的手法——把弗洛伊德视为“艺术”的代表,将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作为“权利”的象征,在自己杜撰的故事里,满足了现实生活中无法达到的高潮和快感!岂不知这个意淫式的“故事”在感动了编纂者自己的同时,却意外的在艺术圈内引起了许多人的强烈共鸣,进而使这个漏洞百出的粗鄙谎言,得以在一群生不逢时的同道人中以讹传讹,以至于这个侮辱智商的谎言越传越神、越传越甚…….

  无独有偶,战国末年所著的《吕氏春秋·察传》里有一个“穿井得人”的笑话,与当下弗洛伊德为女王画像的段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国有一个姓丁的人家,由于家里没有水井,需要每天有一个人去外面挑水。后来,家里打了一口井,丁老太爷非常高兴,逢人就说:“吾穿井得一人”。其实他的意思是说,因为打了一口井,家里省出一个人去外面打水的人,就相当于多了一人的劳动力。加之古代文言句子既短又太过简略,邻居们听到的不是原话,而是“丁老太爷家里打井,从井里打出了一个人”。从此以后“从井里打出了一个人”的故事便在当地广为流传……这相似的情景、相似的情节让人无不惊呼、“弗洛伊德为女王画肖像”是否就是战国末年“吾穿井得一人”的现代版,在二十一世纪以这样一副面目重出江湖?


以下是五幅委托的女王肖像画作品





1


1954年,伊丽莎白二世女王 彼得罗·阿尼戈尼




彼得罗·阿尼戈尼(Pietro Annigoni,1910-88 年)意大利肖像画家。1954 年,他受委托绘制了伊丽莎白二世的全身肖像。此时女王加冕仅一年后,正值 28 岁的风华正茂的时刻。




2


1977年女王陛下在沃克兰,苏珊·克劳馥



为庆祝银禧,内政部委托制作了女王的肖像作为礼物。这是一匹属于王太后的前赛马,在 1965 年的跨栏冠军赛中获得第三名。



3


1985-86年伊丽莎白二世女王,迈克尔·伦纳德



迈克尔·伦纳德(生于 1933 年)于 1960 年代在伦敦 Soho 区担任插画师。接下来他受《读者文摘》委托为女王画 60 岁生日的画像。


4


1998年女王,贾斯汀莫蒂默



莫蒂默先生在 21 岁时一举成名,当时他赢得了国家肖像画廊享有盛誉的 BP 肖像奖。他的女王肖像受皇家艺术、制造和商业协会 (RSA) 委托,以纪念该机构与君主之间 50 年的关系。


5


2018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尼基菲利普斯



这幅肖像是尼基·菲利普斯为爱丁堡的荷里路德宫委托创作的,该宫是女王在苏格兰的官方皇家住所。


6


2002年伊丽莎白二世女王金禧肖像

Chinwe Chukwuogo-Roy


这幅画是由英联邦委托的秘书处于 2002 年创作的。她展示了女王的全身像,她站在一个低矮的石质阳台前,红色的窗帘让位于壮观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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